司洸沉下眉弓,将手旁的红豆汤推到一旁,看着手中展开的公文,随口与她说,“周氏二十来年也没有升官,可见其无用。国子监祭酒掌管着国子监大小事宜,无德才者居此位,遭天下人笑话。”

江神聆又温声说:“殿下与周良娣说清楚为好,否则她忧郁于心,没法好好伺候殿下,也伤害了殿下与她的感情。”

司洸斜瞥向她,“还有事?”

她点了点头,“臣妾近来去凤栖宫看望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说殿下膝下无子,会动摇储君之位。臣妾想,侧妃陆氏不得殿下心意,良娣周氏体弱一直未有身孕,臣妾也无法再有子嗣,不若多选几个人进东宫,一起伺候殿下。”

她想选些家世普通的女子进宫,等她们生了子嗣,她就抱来养在自己膝下,日后即使养子成为皇帝,与她这太后的关系也会相当融洽。

她膝下有养子,也能巩固自己的地位。若是子嗣从周氏肚子里出来,以后周氏的孩子成为了储君,那她即使成为太后也不得安宁。

司洸捏着湖笔的手在日光下凸起苍蓝的血脉,沉声问:“这是太子妃所想?”

江神聆正色道:“殿下子嗣繁盛,是天下苍生的福祉。”

他一时无言,挥手,“出去。”

那时的她,坚定地想保全自己的太子妃之位,她肩负着整个家族的厚望,有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。

她跪在他面前叩首,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,“殿下膝下无子,世人皆猜测乃太子妃无德善妒,恳请殿下为臣妾考虑一二。臣妾有容人之仁,必会善待宫中妃嫔,日后不管是哪位宫妃的孩子,臣妾都会视如己出。”

司洸站起来,皂靴停在她的面前,她察觉到他呼吸沉重,情绪不佳。

“太子妃,孤正值壮年,身强体健。你就一心盼着孤崩逝之后,你抚养孤的子嗣,端坐高位?”

江神聆仰起头,目光澄澈地看着他,“鲁王、瑞王皆有子嗣,殿下无子,会招群臣非议,臣妾是为殿下着想。”

“孤只想与心爱的女子生儿育女。太子妃若有这闲情逸致,不若将身子调理好,以免没将孤熬走,自己倒先去一步。”

好吧,他这意思,就是只等周良娣肚子的消息了。

她心口微微滞涩,但很快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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